向谦刚放下《僵尸先生》杀青宴的酒杯,回到公寓就立刻投入到《龙岭迷窟》的修改中。钢笔在稿纸上沙沙作响,突然,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夜的宁静。
"喂?"向谦皱眉接起电话。
"吴生,明天下午三点,邵逸夫先生要见你。"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脆干练的女声,不等回应就挂断了。
向谦握着话筒愣了两秒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:"有意思。"
第二天下午,邵氏影城董事长办公室。
"英雄出少年啊!"邵逸夫从真皮座椅上起身,亲自给向谦倒了杯茶,"《鬼吹灯》我每晚必看,《重生》这张专辑我车里常放。"
向谦双手接过茶杯:"六叔过奖了。"
邵逸夫眯着眼睛打量眼前这个年轻人:"听说你觉得邵氏应该专注电影?"
"TVB已经是电视龙头,"向谦直视这位娱乐大亨,"但邵氏电影...最近几年被嘉禾压着打。"
邵逸夫眼中精光一闪而逝,突然拍手三下。办公室门应声而开,一个圆滚滚的身影晃了进来。
"介绍一下,"邵逸夫笑道,"王京,我们邵氏的新人导演。"
王京搓着手凑过来:"哎呀呀!吴生!久仰久仰!《精绝古城》我看了三遍!"
向谦起身握手:"王导的的电影才是经典。"
"哪里哪里..."
"够了。"邵逸夫突然打断两人的商业互吹,"阿京,带谦仔在大楼里转转。"
王京胖脸一僵:"现在?"
"现在。"邵逸夫已经拿起文件,明显是逐客令。
走廊里,王京立刻原形毕露:"妈的,老狐狸又要搞什么飞机..."突然意识到失言,赶紧赔笑,"谦仔别介意哈!"
向谦似笑非笑:"王导最近在拍什么?"
"《青蛙王子》啦!"王京掏出手帕擦汗,"明天要不要来探班?我让阿红(钟楚红)陪你吃饭!"
正说着,艺人部总监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。
"向谦,"方逸华冷艳的面孔出现在门口,"方便聊几句吗?"
办公室内,方逸华踩着高跟鞋绕着向谦踱步,香奈儿5号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。
"孙丽最近把你夸上天了,"她突然停在向谦面前,"勤奋、有才华、能打、长得帅..."
向谦保持微笑:"方姐过奖。"
"知道为什么你能入我的眼吗?"方逸华突然俯身,红唇几乎贴到他耳边,"新人里,你是唯一给公司净赚7位数的。"
向谦不动声色地后仰:"运气好。"
"运气?"方逸华突然大笑,"《鬼吹灯》连载费百万,《重生》专辑双白金,《僵尸先生》受到洪金保邀请...这是运气?"
"良久,方逸华竟轻笑出声:"有意思...难怪六叔说你像他年轻时。"她拉开抽屉甩出一份文件,"看看这个。"
向谦翻开文件,瞳孔骤缩——这是邵氏院线未来三年的排片计划。
"六叔的意思?"
"我的意思。"方逸华点燃细长的女士烟"。
半小时后,向谦走出邵氏大楼。
王京不知从哪冒出来:"怎么样?母老虎没吃了你吧?"
向谦望着天空:"王导,《鬼吹灯》要拍电影了。"
"卧槽!"王京一把抓住他,"导演必须是我!我请你一条龙!"
向谦笑而不语,抬头时,夕阳将邵氏标志染得血红。向谦知道,属于他的时代,正要开始。
而此时,方逸华正通过监控看着向谦远去的背影。
"查清楚了吗?"她对着电话冷声道,"他和向炎到底什么关系?"
电话那头传来模糊的答复。
方逸华美艳的面容逐渐扭曲:"有意思...向家的太子爷居然在我们这儿..."
她缓缓吐出一个烟圈,在夕阳下幻化成龙形的阴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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