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妆间里,造型师正在给向盛做高义的造型。
"头发再油一点!"向盛指挥道,"反派嘛,要看起来够奸!"
化妆师战战兢兢地往他头上抹了半瓶发油。
开拍第一场是高义暗中算计高进的戏。
"Action!"
向盛鬼鬼祟祟地走到赌桌旁,对着空气阴笑:"嘿嘿,高进,你死定了……"
"Cut!"向飞扶额,"盛叔,高义是阴险,不是猥琐……"
向盛不满:"我这不是在表现他的狡猾吗?再来!"
第二条,向盛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玩具枪:"高进!去死吧!"
"Cut!"向飞快崩溃了,"剧本里没这段啊!"
向盛理直气壮:"我觉得这样更有戏剧性!"
眼看拍摄陷入僵局,张敏款款走来:"向先生,要不要试试另一种演法?"
向盛眼睛一亮:"张小姐有什么高见?"
张敏红唇微扬:"高义这个角色,应该是不动声色的坏。"她轻轻靠近,在向盛耳边低语,"比如……这样看着高进,心里想着怎么害他,但脸上还要带着笑。"
向盛被她呵气如兰的香气迷得晕头转向:"对对对!张小姐说得太对了!"
接下来的拍摄,张敏全程指导向盛。
"向先生,这时候你应该慢慢走到高进身后,"张敏比划着,"眼神要冷,但嘴角要带笑。"
向盛像被下了蛊一样乖乖照做,居然真的演出了几分阴险感。
向飞在监视器后目瞪口呆:"阿敏,你怎么办到的?"
张敏狡黠一笑:"秘密。"
拍到高义调戏高进妻子的戏份时,向盛突然加戏:"导演!我觉得这里应该加个强吻!"
现场瞬间安静。
向飞猛地站起来:"不行!"
向强直接摔了剧本:"阿盛!"
张敏却不慌不忙:"向生,剧本里高义只是言语调戏,动手就太low了。"
向盛不甘心:"但是……"
张敏突然凑近,在他耳边轻声道:"不如这样,你用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,这样更性感……"
向盛顿时骨头都酥了:"好好好!就按张小姐说的拍!"
实拍时,向盛按照张敏的指导,用手指轻抚她的脸颊。
结果刚碰到就手抖得像个帕金森患者:"张、张小姐,你的皮肤真滑……"
张敏忍着笑,继续演:"高义,请你自重。"
"我、我很自重啊!"向盛结结巴巴,完全忘了台词。
全场憋笑憋到内伤。
向飞无奈喊Cut:"盛叔,你倒是说台词啊!"
向盛老脸一红:"再来再来!"
拍了十几条后,终于有一条勉强能用。向盛已经满头大汗,张敏却依然优雅从容。
当晚杀青宴,向盛喝得满脸通红,举着酒杯摇摇晃晃走到张敏面前。
"张、张小姐!"他大着舌头说,"我向盛活了这么多年,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完美的女人!"
全场瞬间安静。
向强脸色铁青,向飞已经准备冲上去拦人。
张敏却嫣然一笑,举起酒杯轻轻碰了碰向盛的杯子:"向生演的高义也很特别呢。"
向盛顿时飘飘然:"那、那你看我们有没有可能……"
张敏优雅地抿了口酒:"向先生,戏里你是高义,我是高进的妻子。"她眨眨眼,"戏外嘛……"
她突然挽住旁边刘福荣的手臂:"我和荣仔约好了下部戏演情侣呢。"
刘福荣一脸懵逼:"啊?我?"
向盛如遭雷击,向飞和向强则忍不住笑出声。
第二天,向盛灰溜溜地离开澳门前,还不忘叮嘱向飞:"阿飞啊,以后有张小姐的戏,一定要叫我!"
向飞无奈:"盛叔,你还是好好做你手里的工作吧。"
看着向盛远去的背影,张敏走过来:"向少,没给你添麻烦吧?"
向飞由衷道:"阿敏,你简直是降服我叔叔的仙女。"
张敏掩嘴轻笑:"对付这种男人,要懂得周旋。"
两人相视一笑,《赌神》的拍摄终于重回正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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