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谦坐在公寓的书桌前,面前摊开的是他和周慧敏的邵氏合约条款和违约金计算表。
1.6亿港币。
这个数字像一块巨石,压在他的胸口。他揉了揉太阳穴,拿起手机,拨通了几个投资人的电话。
"喂,陈总,是我,向谦。"
"哎呀!吴导!"电话那头的陈总声音热情,"怎么有空打给我?是不是有新项目?"
"确实有个合作想谈。"向谦语气平静,"不过不是电影,是个人投资。"
"哦?"陈总,"怎么说?"
"我需要一笔资金周转,利息按市场最高点算。"向谦顿了顿,"如果顺利,半年内连本带利还清。"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。
"吴导,你该不会是要......"
"赎身。"向谦干脆利落地承认,"我和周慧敏的合约,否邵氏不放人。"
陈总便难为情:"1.6亿不是小数目,吴导啊,我最近手里的资金都投进项目里了,不好意思啊
向谦松了口气:"没关系的。"
刚挂断电话,手机又响了起来。
来电显示:“王京”
"喂,胖子。"向谦接起电话,语气轻松。
"谦仔!"王京的大嗓门震得向谦把手机拿远了些,"你是不是准备解约了?"
向谦一愣:"你怎么知道?"
"废话!"王京嚷嚷,"阿敏都告诉我和荣仔啦,
向谦沉默了一下,最终还是承认:"是,我准备走了。"
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下来。
几秒后,王京的声音低沉了许多:"娘的,我和荣仔也一起解约了,跟着你走。"
向谦猛地坐直了身体:"你说什么?"
"我和荣仔商量好了,"王京语气坚定,"你走,我们也走。"
向谦心头一震,没想到王京和刘福荣竟然这么重义气。但他很快冷静下来:"胖子,别冲动。"
"冲动个屁!"王京骂道,"邵氏现在把我们当牲口使唤,再待下去迟早累死!"
"听我说,"向谦沉默了一会道,"先拍完《龙岭迷窟》,给邵氏交完答卷再离开。你现在解约,违约金比我还要高。"
王京沉默了一会儿,最终叹了口气:"行吧,听你的。但说好了,你走的时候必须带上我和荣仔!"
"一定。"向谦郑重承诺。
挂断电话后,向谦靠在沙发上,心里五味杂陈。
手机再次响起,这次是周星星。
"喂,星仔。"
"谦...谦哥..."周星星的声音有些紧张,"我...我听说了......"
"听说什么了?"
"你要解约......"周星星的声音越来越小,"我...我也想跟你走......"
向谦愣了一下,随即笑了:"星仔,你合约还有多久?"
"一个月......"
向谦揉了揉眉心:"星仔,你现在是邵氏打算力捧的对象,我觉得他们不会轻易放你走的。"
"但...但是......"周星星的声音突然坚定起来,"我不想再拍那些...那些TVB了......"
向谦沉默片刻,最终说道:"好,如果你真的想走,我想办法。"
"谢...谢谢向导......"周星星的声音带着感激。
刚挂断周星星的电话,孙丽的来电就顶了进来。
"喂,孙姐。"
"谦仔,"孙丽的语气干脆利落,"我和团队商量好了,你走,我们也走。"
向谦心头一暖:"孙姐,你们没必要......"
"少废话,"孙丽打断他,"这些年跟着你,我们早就受够了邵氏的压榨。你去哪,我们都跟你干。"
向谦深吸一口气:"好。"
深夜,向谦站在阳台上,望着远处的邵氏大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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